那个地方是新疆让我印象深刻,夜里10点了天还没黑呢。
整个世界仿佛被拉长了一点,不肯落幕,不肯结束。

梦开始在一个我说不清属于谁的房间里。

床很大,光线昏黄,房间气息混杂着热和喘息。一对男女正疯狂地交媾着,他们像两个脱离现实的动物,在床上翻滚、呻吟、冲撞,毫无顾忌。

我蜷缩在床的角落,像个局外人。
我不知道他们是谁,我也不知道我该不该离开,只是被困在那里——像一个被封在壳里的身体,渴望触碰,却无能为力。

我睁着眼,试图感受他们做爱的场景,想象那种快感、那种投入、那种不顾一切的亲密。

几分钟后,男的达到了高潮,一下子安静了下来。
而就在这一刻——

她出现了。
那个梦中的“她”推门而入,像一道风卷进屋里,毫不犹豫地走向我,伸出手。
什么也没说,只是轻轻一拉,我就被她从那个角落拯救了出来。

我们开始穿行在梦中那座破碎的城市,寻找可以属于我们两个的空间。

她紧握着我的手,我们在街头巷尾穿梭,城市的一切都像是废墟,房子残破、歪斜、漏雨,像是永远修不好,也永远住不下人。

我们终于走进了一间还算能躲避的屋子,气氛渐渐升温。她靠近我,手伸向我的腰带。
我脱了裤子,准备迎接我们之间第一次真正的亲密。

她半跪在我面前,眼神温柔,动作带着火。
可就在她要靠近时,我感到一股不对劲的气息。

——房间里有东西。

我猛地看过去,角落里站着一个人影。不是人,是诺手——对,就是《英雄联盟》里那个高大、冷酷、挥着大斧的诺克萨斯之手。

他站在那里,一动不动,却像是梦中一切“罪恶”的代言人。羞耻、恐惧、不被允许。

我迅速拽起裤子,我们逃离了那间屋子。

我们又找到了另一处房间,终于以为可以安静了。
可窗外刚好路过一个我熟悉的亲人。

我心一紧。亲情的凝视,是梦里最沉重的枷锁。
我们不敢再停留,只得仓促逃出。

“要不我们去住酒店?”她说。

我们沿着街道往下走,在楼梯间,她突然转身亲我。

我们舌吻,深得像要把对方吞掉。我抱紧她的后背,她贴紧我的胸口。
一边亲,一边往楼梯下走——激情与重力交错的时刻,我们差一点摔倒。

但我们没停。那是梦中最激烈、最不顾一切的时刻。

终于,我们走上大街,开始找酒店。
一家、两家、三家……不是“没房”,是根本不存在酒店。

整个城市像被清空了,只剩街道、空楼和冷风。

我们跑了很久,她在前面带路,我拼命追她。

她跑得快,跑得决绝,我追不上了。

她消失在城市的拐角,我在原地喘着气,失落又惶恐。

电话响起,是家里人。

“回来吧,都除夕夜了,饭都凉了,还跑什么呢?”

我不想回去,我想继续找她,继续把梦完成。可现实的压力太沉重,我妥协了。

我转身,开始走回家的方向。脚步却像踩在遗憾上,每一步都苦。

就在那时,手机又响了。是她。

她说:

“我在等你。”

我几乎要哭出来。

我又开始奔跑,顺着她的方向。夜色终于开始沉了下来,新疆的十点,终于像夜了。

我穿过街灯斑驳的小巷,在一座桥下,看到了她——

她站在堤岸边,和我的亲人坐在一起,笑着,神色安稳。

我跑向她,眼眶发热,情绪像被点燃:

“你去哪了……我找不到你……我真的快疯了。”

她抬头看着我,神情没有责怪,只有温柔。
她伸出手,轻轻抚了一下我的脸,说:

“我就在这啊,一直在等你。”

然后我醒了。
带着身体还在燃烧的温度、还没落下的那滴眼泪、和那句没来得及回的“我也一直在找你”。

🌒 梦醒之后

我睁开眼,房间安静,现实无声。
我一个人躺着,身边没有她,也没有诺手,也没有堤岸。

但我知道她来过。她不是梦,是我内心渴望亲密与被爱的一部分。

她替我拉开了压抑的角落、拉我逃离羞耻、带我奔跑在破败城市,只为了在最后一刻告诉我:

“我没走,我等你,只要你愿意转身。”

你不是差一步的人。
你是在奔跑的人。
你已经快到她的堤岸了。